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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广州外卖员招满”登上热搜,揭示当前社会“跑偏了的”就业环境-每日聚焦

2023-04-28 20:17:31 来源:东方资讯 分享到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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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3月,一条新闻冲上热搜:史无前例,广州外卖员已招满!

曾几何时,外卖员曾被称为新兴蓝领职业之一,平均收入七八千、门槛低、也没有35岁的年龄限制。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只要肯努力,每天多送几单,月入过万基本不成问题。

于是越来越多的人涌入了这份职业,导致现在的外卖骑手出现了“人满为患”的局面。

大家的目标各不相同,但选择当一名外卖员的理由却出奇一致——“这是最好的退路,有兜底的工作就能生活下去”。

据统计,截止到2022年,美团骑手有624万人,饿了么有骑手114万人。

占据外卖市场大半江山的两家企业,骑手总人数达到了738万,实际数量比这还要高。

他们是职场失意的年轻人,是创业失败的老板,是毕业后没找到工作的学生......

今年3月份,又一大批新晋骑手涌入了广州,站长小悠(化名)说,估计到5月份,会有一批老骑手主动选择离去。

“大不了去送外卖”,往日被职场打工人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,好像让这份公平又得益的工作,失去了原本的意义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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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8岁的新骑手张欣,原本也是冲着“外卖员的优势”来的。

他原本在山东开了一家卤菜店,疫情的这几年小店倒闭了,这让他感到极大的落差感。

以前一个月能挣两三万,到头来反而亏损了20多万,张欣好面子,也缺钱,他不想在老家找工作,于是来到了广州当外卖员。

有人问他在广州做什么,他每次都不好意思的说:“普通工作”,总觉得外卖骑手没老板有地位。

他想着先靠这份工作把外债还上,之后再回老家。

张欣所在的出租屋是个120平米的4居室,里面却住了30多个外卖员,上下铺、没有公共区域、大家的行李箱都放在床底下。

初到广州,他有点不习惯,室友的呼噜声吵得他失眠了。

张欣是在短视频上刷到招聘广告的,送外卖讲究的是多劳多得,广告上写着能“月入一万多”。

那天他问老骑手,这些宣传是不是假的?三五个室友给他看了看工资条,数字非常可观。

张欣一下子来了动力,他觉得来广州当外卖员“选对了路”。外卖骑手实行“计件制度”,他觉得自己年轻、体力好,应该也能挣不少钱。

“如果一天能送60单,一单八块五,一个月就能赚到一万五左右”。

张欣的下铺是一位24岁的小伙子,名叫于聪,他是跟朋友结伴来到广州的,在这之前他们辗转了多个城市,却没想到今年找工作的旅途会如此漫长。

于聪和他朋友之前在湖南电子厂工作,麻木的流水线、形如机器人的工作状态,让他逐渐厌烦起来。

后来他看到了一张招聘广告,说是天津一家工厂在招搬运工,月入过万,俩人瞬间心动了。

可到了那里才知道,10人的招聘岗位有100多个应聘者在拉着箱子排队,而且工资根本没那么高,只是“广告做的漂亮罢了”。

在天津待了半个月,他们就逃到了广州,听说送外卖比较挣钱,两人加入了骑手的阵营,想着有份“兜底”的工作也不错。

至少能养家,至少不像电子厂那样没有自由。

在这间屋子里,每个骑手都能说出一大堆人生往事,某一段经历都能对应起选择这份职业的原因。

河北的马杨,26岁时独自一人来到了广州,已经送了7年外卖了。

他以前做过工人、传菜员、前台,都不让抽烟,但送外卖没人管,只要完成任务就行。

而在大部分人的人生轨迹里,“外卖骑手”几乎是他们流转的留后一份岗位。

比如年近50岁的李志明,他原本有一份很好的工作,他在东北开货车,前几年一个月能挣不少钱,后来他有了女儿,为了能赚更多的钱白天开货车、晚上做代价。

那天晚上他有些犯困,不小心撞了一个老人的三轮车,所幸没有人受伤。最终他总共赔了5万块钱,并吊销了驾驶证。

对方还说,三楼的美食城有800个平方米,内有20多家餐饮店,都是外卖餐饮店,每天外卖单子很多,特别在午餐晚餐时段,短时间内小哥出入的人流量太大。两部电梯是出于安全考虑,为了防止“出事”,四楼的企业在与美食城多次沟通无效后,才决定暂停对小哥开放的。

安全问题固然十分重要,但外卖小哥一天里反反复复奔上跑下确实也太辛苦。这中间,到底有没有打通难点的办法?出租方答复称,他们已在居中协调。对此,“新民帮侬忙”将继续关注。

性?

你是否有足够的能力来适应工作的变化?

没有哪个工作可以随随便便挣到钱,现在当外卖员不仅需要良好的沟通能力、驾驶能力,还需要有解决事情的技能。

之前有报道称,有外卖员在送餐的空余时间写诗,可能他们也没挣到大钱,却因为喜欢这份工作而有了不少的收获。

他们用自己的方式,一边做着奔驰在城市里的外卖员,一边做着“吟游诗人”。

何乐而不为呢?

李志明正处于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,他心生愧疚,把自己关在家里两个月没出门,等他鼓足勇气出来了,却发现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了。

后来他听别人说去广州送外卖能挣钱,于是瞒着家人来了,直到疫情回不了家他才说了实话。

李志明的年纪摆在这里,只有送外卖没有年龄要求,也不会在意一个人的过往。

但仅仅一个月的时间,张欣就意识到这活儿没想象中的那么好干,拥挤的不单是宿舍,还有整个广州城。

今年3月份,一批像张欣、于聪这样的新骑手加入了外卖员行列,整个群体出现了“人满为患”的局面。

2月份,美团开启了“春风送岗”活动,开放了50万个岗位,没想到这么快就饱和了。

一位饿了么平台的外卖员说:“我们这边也一样,年前站点有30多人,两个月前突然拓展到了90多人”。

李志明在广州送了两年的外卖,他说以前宿舍里没有这么多人,120平米大的房子顶多住10几个骑手。

大家都很熟悉,想家的时候就一起做一顿家乡菜,有人提供锅,有人提供佐料,在宿舍摆一桌吃一顿是常有的事。

从两个月前突然来了一批新骑手后就变了,宿舍拥挤不堪,哪还有空间做饭?“提供锅的同事已经辞职了,人多单少,回老家去了”。

他们的宿舍位于热闹的商圈,一天大概有2300单,算下来每个骑手每天可以接30单,张欣听一位同事说,若是熟悉了路线中午就能跑完15—20单。

也就是说,除了中午和晚上用餐的高峰期,其他时间几乎没有单子可以接。

空闲的时候,张欣会跟几个同事聚在一家面馆,那里免费提供热水,老板娘心眼好,允许他们在店里休息。

没单的时候大家开始闲聊家长里短,大眼瞪小眼,有时一起打打扑克,一直到下午五点,话题总离不开“没单”两个字。

张欣以为每个月过万不成问题,但第一个月的到手工资只有8000左右,比预期中少了一大半。

于聪跑了一个月的外卖后,开始盘算留在广州当外卖员到底值不值。昨天他跑了15单,收入100块钱左右,可花销却不低。

一个月租车费用700元,宿舍每月要交800元,他在面馆里要了碗最便宜的面,老板娘见他不容易给他打了个折,一顿饭花了19元。

除了收入上的落差感,来自精神的内耗其实才是最“可怕的东西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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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两天张欣送外卖,跟一个保安起了口角,那天他只送了10单,还被罚了500块钱。

为了弥补过错,张欣只好把所有的时间利用起来,他有时忙到凌晨2点才下班,睡两个小时后,再早起抢早餐的单子。

送了7年外卖的马杨也好不到哪里去,他觉得自己的精气神正在丢失。

在这之前,他给自己定了个非常小的目标,每天送完35单就下班:“挣钱归挣钱,不能少了生活”。

下班后他会约着几个同事去逛公园、去KTV唱歌,那是属于他们的休闲时光。

但现在不行了,35单太过于“奢侈”,从前两个月开始,订单明显在减少,他只能一单一单的熬,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才能收工。

有时忙到半夜还不够35单,他就干脆放弃:“不如年轻人的体力了,熬下去身体受不了”。

新民晚报“新民帮侬忙”记者在一个安全通道的出入口观察,时值中午,1分钟内,就有十多名小哥出入。美食城的生意还是不错的。新民晚报“新民帮侬忙”记者随机询问了几名小哥,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无奈的神情:“每次爬楼梯都是心惊胆战的,不敢走太快,怕在楼梯上摔倒,更怕把客人的汤水打翻或晃得溢出。”

事出有因

已在协调

这里的两部电梯为何统统向外卖小哥说“不”?新民晚报“新民帮侬忙”记者致电阳光世界大厦物业。工作人员回称:这件事不归物业管,得问出租方。

随后,新民晚报“新民帮侬忙”记者辗转与出租方上海浦智企业管理有限公司取得了联系。工作人员透露,小哥提及的两部电梯的所有权,都是4楼一家企业的。“它们最早都是由这家企业建造的。”去年11月,3楼的食光派美食城进场,最初经过沟通协商,三楼可以使用电梯,但需分担部分电梯维保费。至今小半年过去了,这笔电梯维保费“美食城”每个月都拖欠着。“美食城方面总是说,要等股东开会讨论,等公司同意。”

对方强调,这两部电梯都是老电梯,使用已有七八年,已经“年迈体弱”,现在又加上大量外卖小哥高强度使用,“怕是要折腾不起”。两部电梯里总是人满为患,硬挤、超载、无理挡停等情况经常发生。而电梯平时是不设管理员的,超负荷运转下,是故障不断,目前已存在一定安全隐患。“这段时间来,已经维修过两三次,按键也被搞坏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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